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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肖]彩虹[02]

商学院小本 x 数学PHD 的故事笑出泪

请不要在意细节,都是胡编乱造

天气不好,有点爆种……




肖时钦的父母是长江流域某所知名大学的终身教授,一个教物理一个教哲学,家里都可谓是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乃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他从小耳濡目染,读书不仅是职业还是爱好,考进首都某所敢称第二无人敢说第一的重点大学数学系,读完本科觉得不过瘾,轻轻巧巧申到Ph.D.,拿的是系里的全额奖学金——Fellowship那种,本来不需要当助教伺候其他专业的小祖宗们,可是和他同一个办公室同一位老板的那位叫张佳乐的朋友,助教当得好好的,论文写得好好的,暑假里不知道中了谁的邪谁的蛊,天天唠叨着Ph.D.是浮云,业界找工作才是正道,每日穿得花枝招展,去中城那些大银行找功成名就的校友喝咖啡拓展人际网络,收名片收到手软,每一张名字后面各种D再加CFA,FRM, MBA等等的头衔排一排能绕地球三圈。他没事干就在自己房间洒名片玩,美其名曰“繁花血景”,新学期开始还是乐不思蜀心收不回来,眨巴眨巴眼睛跟老板说论文遇到瓶颈感觉要换方向推倒重来,心情郁结实在无力教导后辈。老板那时正忙着和系主任勾心斗角好从系里申请更多科研资金,对张佳乐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话音未落说此等小事又有何难,立马大手一挥抓来前脚刚进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的肖时钦。

肖时钦对此安排倒是没有太大意见,唯一有些不开心的是张佳乐的课表排的都是早晨九点。这对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肖时钦来说简直就是酷刑。他一个人在校外租了个小型公寓,害怕阳光打扰睡眠刻意选了朝西的房间,没想到如今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课的那几天起床无比困难。

肖时钦一睁眼抓过手机发现已经八点四十五,吓得魂飞魄散,五分钟之内洗漱完毕,抓起眼镜和课本就往外跑,结果刚冲出公寓楼还没两步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他。

“肖老师!肖老师!”

他一回头,发现孙翔开着一辆帅气逼人的玛莎拉蒂在上个街口等红灯。孙翔不顾遛狗遛娃的路人们的诧异目光,半个身子都钻了出来,喊道:“是我,我孙翔呀!肖老师你上来我顺你一程呗!”

唐昊刚刚晨跑结束——今天天气不错,他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出门一口气跑得太远,抬表一看觉着冲刺回去搞不好还能赶上开课但恐怕也没剩命听课,便夺命连环打电话把孙翔从被子里挖起来要他开车来接——此刻坐在副驾驶目瞪口呆:“这车就俩位置,一会儿肖老师上来,是你下去还是我下去?”

肖时钦本能想那敢情好,可是等了二十秒发现那玛莎拉蒂还被前面正上下人的公交车压着没起步,于是飞快地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小学数学应用题,觉着还是腿着比较保险,来不及打招呼就一溜烟地跑了。

孙翔见肖时钦一会儿功夫就就没了影,愣了半天问唐昊:“肖老师是不是怕我?”

唐昊说:“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嫌弃你。”

 

肖时钦跑进教室刚巧九点,大多数学生都已经落座了。看着几十名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亚洲面孔里夹杂着几个高加索人种和非裔,经过了一个月的洗礼后现在看向身边亚洲人时眼神崇拜——给商学院上课果真有一种梦回大唐万国朝圣的错觉。以前他不懂张佳乐为什么这么说,现在深以为然。他扫视了一圈,果不其然没见着那俩活宝,于是便翻了下讲义,拿起油性笔就往白板上写题目——他在这方面相当古典,总觉得手写公式能获得无上快感,比用LaTeX写PPT过瘾多了。

孙翔和唐昊偷偷摸摸进教室的时候,肖时钦刚巧出完一道极限的题,问有没有人愿意上来分享解题过程。

孙翔偷偷摸摸打量讲台上的人,悄悄对唐昊说这位肖老师的口语挺不错的啊,声音好听,板书漂亮,长得也特别耐看,怎么以前一点印象都没有。唐昊一翻白眼说你自己数数上过几次九点钟的课。没早起的命还选早晨的课,我看你就是作,小心出勤分统统没有期末等着挂科。

他俩嘀嘀咕咕让肖时钦误以为他们在讨论习题。他想这题目对中国学生来说简单到发指,不如耀我国威一发,于是便问:“Xiang and Hao,would you like to give it a try?”

孙翔当场石化,唐昊心里顿时涌出了被连坐的冤屈,两个一米八的大男孩扭扭捏捏挪到讲台前,从笑眯眯的肖老师手里接过笔。

两分钟后肖时钦看着一白板不知所谓的鬼画符生无可恋,一会儿怀疑如今国内高中数学程度一会儿怀疑起自己教学水平,最后心想罢了,就算是发个慈悲给美国人民消除一下对中国人的刻板印象了。

第一排那个眼睛大大的漂亮小姑娘举手说老师我来我来,然后一步不落地写出详解,给出标准答案,肖时钦一看感激涕零,顿时重燃生活的喜悦与信心,直夸妍琦同学题目解得非常好。小姑娘走回位置的时候还特别用力地瞪了孙翔一眼。孙翔朝她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开始猛抄笔记。

好容易捱到快下课,肖时钦发布了一则简讯,期中考试定在两周以后,希望大家好好复习,自己的答疑时间是在每周二和周五下午一点到三点,遇到了什么不懂的题目到时候请来办公室问。

学生们鱼贯而出。肖时钦回身擦起白板,孙翔叫唐昊出去等着,自己走到肖时钦面前,说道:“肖老师,昨天特不好意思。”肖时钦回过头,对着孙翔推了推眼镜,心想昨天那都不是事儿,你不觉得今天才不好意思吗?

“没什么。下次注意。”他想了想还是没颠覆自己的人设,把吐槽和毒舌留给自己。他抱起书准备往外走,孙翔立刻跟了上来:“那……我请你吃个饭呗?”

肖时钦歪着头看了他半晌,最后默不作声地笑了一笑。一撮刘海滑到眼前,他伸手又给拨了回去。

“真没什么。微积分这么简单,我看你长得挺聪明的。”他说,“你以后少翘课,教授的课好好听。不会挂科的。”

孙翔一听,哎呀嗬,这是把自己当套磁的了,一下急了:“肖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时钦看他急得耳朵都红了,终于弯了眼角:“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人,挺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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